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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阿发正倚在病床上,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。

忽然,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刘亚星那熟悉的身影去而复返。

谢阿发微微一怔,眼中满是诧异,刚要开口询问,却见刘医生身后又闪出一个人来——竟是王德发!

谢阿发的瞳孔瞬间放大,脸色“唰”地变得惨白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
王德发嘴角勾起一抹的笑:“看来恢复的不错啊!”

谢阿发强压下内心的恐惧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试探着询问王德发此番来意。

“王……长官……您怎么来了?”

王德发脸上堆起看似和善的笑,慢悠悠说道:“没什么事儿,就是听刘医生说你这病好得差不多了,我过来瞧瞧你恢复得咋样。现在看你这气色,恢复得不错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
可谢阿发心中疑虑却愈发浓重,他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刘医生,想从他那里得到些肯定或解释。

只见刘亚星眼神闪躲,不敢与他对视,还时不时偷偷瞟向王德发,这让谢阿发心里越发不安起来。

王德发大马金刀地坐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,翘起二郎腿,脸上笑眯眯的,那笑容却像裹了蜜的刀子。

“刘医生为了不让你留疤痕,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给你找药。这不,好不容易找到了,你可得赶紧用啊!”

谢阿发眼睛瞬间瞪得老大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暗道当时王德发可不是这么跟他说的啊。

他忙堆起讨好的笑,声音带着几分哀求:“王长官,今天……这次就算了吧,我的伤口刚刚包扎好,疼得厉害,实在经不起再折腾了。”

在王德发这样心狠手辣的人物面前,他可不敢用对付刘亚星那套黄历说辞来糊弄。

王德发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,可语气却变得不容置疑。

“嘿嘿,相比一时的疼痛,还是不要留疤的好。刘医生,赶紧把你的新药给他用上。这早一天用药和晚一天用药,效果那可差得不是一点半点。”

谢阿发心里叫苦不迭,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,强忍着恐惧,再次婉拒:“王长官,您就通融通融,等我伤口缓一缓,到时候我一定乖乖用药。”

王德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眼神变得阴冷,如同寒夜里的冰刃,“怎么,你是不打算给我面子?”

谢阿发吓得不行,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:“王长官,我实在是不敢啊,这伤口……”

这时,刘医生颤抖着双手把药拿了出来,那药瓶在他手中晃个不停。

王德发见谢阿发还是不肯,猛地一拍病床,怒喝道: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今天这药,你用也得用,不用也得用!你不要光想着自己,要想想你的家人。”

谢阿发看着王德发那狰狞的面孔,绝望地闭上了眼睛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

他知道,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。

两个看守如凶神恶煞般一左一右冲上来,铁钳似的大手死死按住谢阿发,任凭他如何挣扎,都动弹不得分毫。

谢阿发嘴里发出绝望的呜咽,双腿在床上胡乱蹬踹,却只是徒劳。

王德发看了一眼刘亚星:“刘医生,赶紧用药吧!”

刘亚星应了一声,亲自上前,颤抖着双手缓缓拆开谢阿发伤口处的纱布。

每揭开一层,谢阿发都疼得浑身一颤,冷汗如雨般滚落。

突然,王德发阴恻恻的声音响起:“谢阿发,你最好乖乖听话,要是再耍什么花样,你的家人,可就没那么好过了。”

这句话如同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谢阿发的心上。

他瞬间停止了挣扎,眼神中的光芒彻底熄灭,整个人宛若一条死狗一样瘫在床上,任由刘亚星将那不知名的药涂抹在伤口上,任那钻心的疼痛肆意蔓延,不再发出一丝声响。

终于,药均匀地涂抹完毕,刘亚星开始给谢阿发重新裹上纱布。

王德发站在一旁,看着刘亚星熟练的动作,脸上又堆起了那笑眯眯的神情,说道:“刘医生辛苦了。谢阿发,你看,早听我的不就好了嘛,你将来还要在道上混的,这张脸面挺重要的。”

说罢,他转过身,看向两个手下,严肃地吩咐:“你们好好观察,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刘医生。”

接着,他又满脸歉意地对刘亚星说:“刘医生,哎呦,实在是抱歉,走,走,走,赶紧去休息一下。”

刘亚星一开始还满心担忧自己吃药品回扣的事情败露,可后来看王德发强行给谢阿发用药,他意识到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得多。

这会儿被王德发一叫,他紧张得双腿发软,步子都挪不动了,仿佛脚下是万丈深渊。

他浑浑噩噩地跟着王德发走出病房,整个人跟丢了魂儿似的,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办公室的。

王德发陪着他坐下,还闲聊了一通,可刘亚星完全没听进去,脑子里一片混乱。

王德发背着手,在办公室里慢悠悠地走来走去。

刘亚星的心脏几乎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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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通过私人渠道兜售的药品可就藏在办公室的柜子里呢,万一被王德发发现,自己可就彻底完了。

他眼神惊恐地盯着王德发的背影,大气都不敢出,只盼着这可怕的时刻能快点过去。

终于,王德发提出了告辞,那沉重的脚步声终于渐渐远去,直至消失不见。

刘亚星顿时像被抽去了全身的骨头,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脸色惨白如纸。

他在椅子上呆坐了片刻,心里却越发觉得不托底。

一咬牙,他起身开始收拾东西,颤抖着双手将装着私售药品的小箱子从柜子里取了出来。

这些东西留在这里都是证据,带走寻个机会出手还可以换不少钱。

常州这地方怕是不能待下去了,必须要赶紧离开。

收拾停当,他打开门,小心翼翼地朝着走廊里张望,确认四下无人后,才如做贼般,脚步匆匆却又蹑手蹑脚地朝着楼梯口走去。

谢阿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,双眼望着天花板,思绪有些游离。

起初,他能明显感觉到伤口的疼痛如潮水般一阵一阵地袭来,每一波都让他忍不住皱紧眉头。

然而,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,他惊奇地发现,伤口的疼痛渐渐减轻了,不再像之前那般撕心裂肺。

不仅如此,一种痒痒的感觉开始从伤口处蔓延开来,就像有无数只小蚂蚁在轻轻啃噬。

谢阿发早年也是个在街头巷尾打架斗殴的主儿,受过不少次伤,对于这种痒痒的感觉并不陌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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