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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重活一世,绝不能再像前世那样浑噩。”周志高轻声自语,脑海里闪过南市街头被村霸欺压的百姓、京城社保窗口前委屈落泪的大妈、福利院中眼神怯懦的小糯米。

这些画面像烙印般刻在心底,让他越发坚定:必须把贪腐的根、犯罪的瘤,一个个连根拔起。

老郑端着热咖啡走进来,看到他眼底的红血丝,忍不住劝道:“周部长,您已经两天没好好休息了,钱清德案的调查有各部门盯着,您先眯一会儿吧。”

“睡不着。”周志高接过咖啡,热气氤氲了镜片,“你还记得三年前南市那个被村霸打断腿的老农吗?”

“他说‘只要有人为我们做主,就算等一辈子也值’,现在我们有能力做主了,怎么能懈怠?”

他翻开桌上的案件台账,“钱清德背后的器官组织牵扯甚广,要是查不彻底,还会有更多人遭殃。”

话音刚落,赵刚的紧急电话突然打来,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凝重:“周部长,出事了!”

“钱清德的三处豪宅全被人闯入,他家人住的别墅更是被人纵火,他父母妻儿……没一个逃出来。”

“什么?”周志高猛地站起身,咖啡杯脱手摔在地上,滚烫的液体溅湿了裤脚也浑然不觉,“纵火者查到了吗?是器官组织的人灭口,还是……”

“初步判断是报复。”赵刚的声音带着沉重,“别墅百米处,留下了一张横幅,是三年前被钱清德摘走肾脏的患者张建军写的,上面只有一句话‘我用命,换你们一家陪葬’。”

“消防队员在废墟里找到了张建军的尸体,他身上还绑着汽油桶,应该是同归于尽。”

周志高的心脏像被重锤砸中,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
他想起几天前见到张建军时的场景,那个曾经高大的男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,靠透析维持生命,说起钱清德时,眼神里满是绝望的恨意。

那时他还安慰张建军“法律会还你公道”,可没想到,对方会用如此极端的方式复仇。

“立刻保护好钱清德的安全,防止他被灭口,也防止他自杀。”周志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对着电话下令,“另外,让刑侦队仔细勘察纵火现场,看看有没有器官组织介入的痕迹,不能放过任何线索。”

半小时后,周志高赶到了看守所。

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后,钱清德正蜷缩在椅子上,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乱得像鸡窝,脸上满是泪痕。

当民警告诉他家人遇难的消息时,这个一直嘴硬的男人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,用头不停撞击桌面,嘴里反复嘶吼:“是我害了你们!是我对不起你们!”

“钱清德,现在不是哭的时候。”周志高推开审讯室的门,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,“你要是真有悔意,就把背后的器官组织全部交代出来。”

“你的家人已经没了,难道还要让更多人的家人重蹈覆辙?”

钱清德猛地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周志高,嘴角勾起一抹惨烈的笑:“交代?我早就该交代了!”

“要是我早点说,我爸妈、我老婆孩子就不会死!”

他突然扑到桌前,抓起笔在笔录纸上疯狂书写,“器官组织的头目叫‘老鬼’,在境外有个地下医院,专门做非法移植手术。”

“我每次摘了器官,都会通过一个叫‘四哥’的中间人送过去,他的联系方式是……”

周志高看着钱清德颤抖的手,心里五味杂陈。

这个曾经在手术台上草菅人命的恶魔,此刻终于流露出人性的脆弱,可这份悔意来得太晚,代价也太过沉重。

“‘老鬼’和‘四哥’的具体位置在哪?他们还有哪些同伙?”

“‘老鬼’常年在东南亚活动,具体地址我不知道,但‘四哥’在京城有个废品收购站,表面收废品,实则是器官转运的中转站。”钱清德的声音越来越沙哑,“还有仁心医院的副院长李为民,他是‘老鬼’安插在医院的内应,每次器官移植的审批都是他帮忙伪造的。”

“我还知道‘老鬼’下个月会派人来京城取一批‘货’,交接地点在城郊的废弃工厂……”

周志高立刻让书记员快速记录,同时对着对讲机下令:“立刻派人控制仁心医院副院长李为民,查封‘四哥’的废品收购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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