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0章 拿下赫图阿拉 （2 / 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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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遵令！”德格类转身冲向本旗阵地，大声下令，“正蓝旗听令！弓箭手搭箭上弦，步军列阵护持，今日谁先射落敌旗，本将亲自为他请功！”

正蓝旗将士们眼中渐渐燃起斗志，纷纷检查弓弦与箭矢，盾兵们将厚重的楯牌在地上顿出沉闷的声响。

“扈尔汗！”努尔哈赤又指向正黄旗方向。

“末将在！”扈尔汗已翻身上马，手中长枪直指苍穹。

“你继续率正黄旗居中，待敌阵动摇，即刻率铁骑冲锋，撕开他们的防线！”

“得令！”正黄旗的骑兵们纷纷翻身上马，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，鼻孔中喷出阵阵白气，骑兵们手按刀柄，只待一声令下。

“阿拜！”

“儿臣在！”阿拜上前一步，他已将前日的疲惫抛在脑后，眼中燃起战意。

“你率镶白旗居右，绕至明军侧后方，断他们的退路！”努尔哈赤拔出腰间宝刀，刀锋在月色下闪着寒光，“本汗亲率镶黄旗为你们压阵！今日要么踏破敌营，要么战死沙场——八旗子弟，可敢随本汗一战？”

“愿随大汗死战！”

“死战！死战！死战！”

三声怒吼如惊涛拍岸，瞬间席卷整个营地。将士们纷纷举起兵器，甲胄摩擦声、战马嘶鸣声、刀枪碰撞声交织在一起，将先前的疲惫与低迷彻底驱散。弓箭手们已搭箭在弦，骑兵们勒紧马缰，步军握紧盾牌与长刀，只待那冲锋的号角吹响。

努尔哈赤勒转马头，宝刀直指明军阵地的方向，凛冽的寒风中，八旗军旗猎猎作响，一场决定命运的大战，即将在这旷野之上拉开序幕。

残阳如血，将高山染成一片暗红。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的明军大营里，血腥味还未散尽，伤兵的低吟与甲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，透着一股悲壮的肃杀。韩勇站在高地之上，手按腰间长刀，望着远处尘土飞扬的地平线，眉头拧成了死结。

“将军，张副将派人传信！”亲兵快步跑上城楼，单膝跪地递上字条，“代善和皇太极的骑兵已经冲破了南边外围第一道防线，张副将带着剩余的一万人在左翼山坳死守，可对方的八旗铁骑像潮水一样涌，压力实在有些大，张副将请求火器营支援，最好是火炮支援！”

韩勇猛地攥紧字条，指节泛白。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将士，甲士们虽个个带伤，有的手臂缠着渗血的布条，有的脸上还留着未干的血痕，却无一人低头，手中的长枪依旧握得笔直。“弟兄们都听到了！”他扬声喝道，声音在空旷的城楼上回荡，“我们身后是辽东千里沃土，身前是豺狼虎豹，如今腹背受敌，退无可退！”

“经此一战，若是胜了，辽东将再无战事，将士们也能封妻荫子。”

“死战！死战！”将士们齐声呐喊，声震云霄，惊得山峰的乌鸦扑棱棱飞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