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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暖黄灯光下泛着水光。

赵长天接过酒杯,薄荷叶的清香混着朗姆酒的醇厚在舌尖散开。

他没有立刻饮下,而是将酒杯举到与视线平齐。

透过淡绿色的液体观察刘清婉:"据说每片叶子都要在月光下晾晒三小时。

才能激发出最纯粹的香气。"

他忽然倾身靠近,声音压得极低,"就像某些人的魅力,需要特定的氛围才会显现。"

温热的呼吸扫过刘清婉泛红的耳尖。

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,却没有躲开。

这时,吧台后方的驻唱歌手开始弹唱《La Vie En Rose。

刘清婉随着节奏轻轻晃动高脚杯,冰块撞击声清脆悦耳。

她突然从挎包里取出一个皮质笔记本。

向赵长天推过去。

扉页上画着各种飞机涂鸦。

还有用彩色笔写的诗句:"上次我们交流时,谈起过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。

你觉得阿里萨五十年的等待是深情还是偏执?"

她托腮的手肘不经意间压出针织衫领口的褶皱。

露出若隐若现的曲线,眼神中带着期待。

"或许是时间把执念熬成了琥珀。"

赵长天从西装内袋取出钢笔。

继而,笔尖在纸面划出优雅的弧线,"就像马尔克斯写的——

'趁年轻,好好利用这个机会,尽力去尝遍所有痛苦'。"

说话间,他突然握住她的手。

触感细腻而柔软。

"你记不记得这句?"

刘清婉白皙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。

手腕上的飞机模型手链轻轻蹭过他的虎口。

金属的凉意与肌肤的温热形成奇妙的对比。

就当刘清婉心理纠结着,是否抽回手时。

赵长天已经把手撤回。

为了缓解刘清婉的羞涩。

赵长天转移了话题。

聊起了了民国文人的爱情故事。

他知道,文艺女青年通常对这方面感兴趣。

刘清婉深吸一口气,平复自己剧烈的心跳后——

饶有兴致地问:"赵先生,你最喜欢哪个民国文人的爱情?”

赵长天微笑着说:“别先生先生的叫了,太生疏了。

我比你大,叫我哥吧。”

顿了顿,赵长天接着说:“我觉得徐志摩和林徽因的故事最让人唏嘘。"

“赵…哥…具体说说。”

也许是称呼有些亲昵,刘清婉的声音有些发颤。

赵长天微微一笑,将身子往前倾了倾。

两人的距离更近了。

"徐志摩的爱情就像他的诗,热烈而奔放。

却也带着悲剧色彩。

你知道吗?他为了见林徽因,不惜搭乘邮政飞机。

结果...就再也没有回来。"

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仿佛将那段历史娓娓道来。

刘清婉神情有些黯然:"每次读到'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——

得之,我幸;不得,我命'。

都觉得他太执着了。

可林徽因最后选择了梁思成,真的只是因为合适吗?"

她的眼神中带着疑惑和不解。

赵长天轻轻摇了摇头:"或许对林徽因来说——

爱情不仅仅是浪漫的诗篇,更是生活的基石。

梁思成能给她稳定的生活,能和她在学术上并肩同行。

但徐志摩的爱,更像是一团火,炽热却也危险。"
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"不过你注意到了吗?

徐志摩和陆小曼的故事,其实更复杂。"

"陆小曼!"

刘清婉来了兴致,"我知道,她是个很有争议的女子。

有人说她是交际花,也有人说她是才女。"

"没错。"

赵长天转动着酒杯,"徐志摩为了她,几乎耗尽了所有精力。

他四处奔波讲学赚钱,就是为了维持陆小曼奢华的生活。

他们的爱情,就像一场绚烂的烟火,美丽却短暂。

你读过陆小曼在徐志摩死后写的《哭摩》吗?"

刘清婉摇了摇头,眼神中充满好奇。

赵长天轻声念道:"我深信世界上怕没有可以描写得出——

我现在心中如何悲痛的一支笔。

不要说我自己这几天是梦非梦的日子。

就拿掉我生命的一个月,好像过了一年。"

他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感伤,"那时的陆小曼,才真正懂得失去的痛苦。"

刘清婉听得入神,喃喃道:"原来他们的故事背后还有这么多心酸。

那你觉得,徐志摩这一生,是幸福的吗?"

"这很难说。"

赵长天靠在椅背上。

目光似乎穿透了清吧的墙壁,"他追求爱情的勇气让人敬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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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也正是这份执着,让他陷入痛苦。

不过我想,他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。

就像他诗里写的,'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,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'。

有些相遇,哪怕短暂,也是永恒。"

刘清婉托着下巴,若有所思:"突然觉得,爱情就像一场冒险。

有人收获了幸福,有人却伤痕累累。

对了,你觉得杨绛和钱钟书的爱情怎么样?

他们可是被称为'最理想的婚姻'。"

赵长天嘴角上扬:"他们的爱情更像是一首舒缓的钢琴曲,平淡却动人。

记得杨绛说过,'我和谁争都不争,和谁争我都不屑'。

这种相濡以沫的默契,是岁月沉淀的结果。

钱钟书在《围城》里写'婚姻是一座围城'。

但他们的婚姻,却是最温暖的避风港。"

"太羡慕了!"

刘清婉轻叹一声,"现在的爱情好像都太浮躁了。

很难找到这样纯粹的感情。"

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失落。

赵长天看着她的眼睛,认真地说:"纯粹的感情永远存在,只是需要耐心等待。

就像酒,越陈越香。"

他的目光温柔而坚定,让刘清婉不自觉地心跳加速。

"上次你说《花样年华》里梁朝伟把秘密说给树洞听。

那...你有藏在心底的故事吗?"

刘清婉微垂着头问道。

忽然,赵长天再次握住她的手。

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:"我的故事...可能比电影还精彩。

不过现在告诉你,就没有惊喜了。"

他目光温柔的望着她,"你愿意慢慢听吗?"

说话间,赵长天轻轻把手收回。

刘清婉的脸色变得比之前更红,心跳也更加剧烈。

“我…我…我去给你要杯酒”

刘清婉慌忙起身,向吧台走去。

就在这时,赵长天的手机震动。

是李飞发来的消息:方振国今晚去了鑫达建材老总的私人会所。

赵长天快速回复"继续盯着"。

很快,刘清婉端着两杯酒走了回来。

“尝尝看,味道如何?"

她边说,边把一杯酒推到赵长天身前。

"赵先生知道吗?"

她端起酒杯,"前天晚上分别后,我就想再次……"

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,音乐声恰好盖住了后半句话。

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。

两个人继续愉快的交流着。

话题都与文艺和爱情有关。

当刘清婉说起《廊桥遗梦》里弗朗西斯卡的抉择——

"如果是你,会选择刻骨铭心的四天,还是细水长流的余生?"

她望着赵长天问道。

赵长天突然又一次握住她的手。

将她整个人拉近,两人鼻尖几乎相触:"想知道我的答案?"

他故意停顿,看着刘清婉急促起伏的胸口,"去我家,我慢慢告诉你。"

空气在这一刻凝固,只有吧台后低沉的爵士乐还在流淌。

刘清婉咬着下唇犹豫片刻。

最终红着脸说:"那...只许说故事哦。"

“好!”

赵长天给出肯定回答。

当赵长天替刘清婉拉开清吧雕花木门时——

夜风裹挟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。

"你说的'月光故事',我可要认真听了。"

刘清婉踮脚将碎发别到耳后。

银色飞机吊坠在锁骨间轻晃,眼波流转间尽是期待。

话音未落,一声尖锐的呼救撕裂浓稠的夜色。

两个人下意识的循声望去。

只见几个染着黄毛、脖颈纹着纹身的混混——

正将一名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里拖拽。

女孩挣扎间散落的长发沾满泥水。

红色高跟鞋甩落在几米外。

"放开我!救命啊!"

她的哭喊混着混混们下流的调笑。

在空荡的街道上撞出刺耳的回响。

赵长天瞳孔骤缩。

他的眼神很好,依稀能瞥见女孩脖颈处被指甲掐出的青红指痕。

以及混混腰间若隐若现的弹簧刀。

"待在这。"

他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。

说话间,他将西装外套披在刘清婉肩上。

继而,他大步冲了过去。

刘清婉看着赵长天的背影,心脏突然开始剧烈跳动。

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——

背脊挺直如松,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。

与在清吧里温柔谈诗的男人判若两人。

她攥紧了手中的坤包,指甲几乎掐进皮革里。

目光紧紧追随那个正在逼近危险的身影。

“兄弟,管闲事小心……”

为首的光头混混话还没说完,突然感觉到一股劲风扑面而来。

只见赵长天的直拳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来,直直地砸向他的鼻梁。

速度太快,根本来不及闪躲。

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光头混混的鼻梁骨应声而断。

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,溅得他满脸都是。

他惨叫一声,踉跄着向后退去,像个醉汉一样摇摇晃晃。

最终撞倒了路边的垃圾桶。

垃圾桶里的垃圾倾泻而出。

腐烂的果皮、用过的纸巾、破旧的塑料袋等杂物散落一地。

散发着阵阵恶臭。

站在不远处的刘清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。

她忍不住捂住嘴巴,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
眼前的场景让她想起了电影里的暴力美学镜头,血腥而又震撼。

然而,赵长天并没有停下脚步。

他身形一闪,敏捷地侧身躲开了另一个混混挥来的钢管。

那根钢管带着呼啸的风声从他耳边掠过。

赵长天顺势飞起一脚,如铁杵般狠狠地踹向那个混混的腹部。

只听“砰”的一声,那混混像是被炮弹击中一样,身体猛地向后飞去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