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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,就像一道天雷,狠狠地劈在了飞全的脑门上!

什么?

林怀乐是大D的心腹?

不是卧底?

李俊一直以来不都是说林怀乐是内鬼,背叛了大D,才让他们这些老兄弟不得不“清理门户”的吗?

如果这照片是真的,如果流浪汉说的是真的,那李俊之前的所有“肃清内鬼”的行动,那些血腥手段,岂不都是……都是一个天大的谎言?!

飞全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瞬间崩塌了一角。

他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,又看了看流浪汉,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
手心开始冒汗,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恐惧涌上心头。

他放走了流浪汉,鬼使神差地,甚至没去抢走那张照片,就好像那张照片能烧伤他的手一样。

他像是丢了魂儿一样往回走,每一步都沉重得像是灌了铅。

他忠心耿耿地跟着李俊,出生入死,为的就是“匡扶正义”,为了“清理门户”,可现在看来……他自己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!

“你的眼神变了。”

一个冰冷的声音,像幽灵一样在他耳边响起。

飞全猛地一个激灵,他抬头,只见杨吉光像尊雕塑一样,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,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,仿佛能看穿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。

“心软的人,活不过今晚。”杨吉光说完,转身就走,没给飞全任何回应的机会。

可他这句轻描淡写的话,却像一把锋利的刀,直直地插进了飞全的心脏,让他瞬间坠入了冰窟。

他知道,吉哥不是在开玩笑。

就在这城市暗流涌动的喧嚣中,骆天虹坐在他那个堆满了各种枪械和战术装备的秘密基地里,光线昏暗,只有几盏战术手电发出冷冽的白光,映照着一张张肃穆的脸。

他手下的骨干们围坐一圈,气氛压抑得仿佛连呼吸都带着沉重。

“从现在开始,所有生意,全部暂停!”骆天虹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,像是一道铁血的命令,直接敲碎了屋子里的寂静。

他那张常年带着刀疤的脸上,此刻表情冷峻得像是一尊铁像。

“明天,我要去砸一场婚礼。”他站起身,拿起旁边一张厚重的防弹背心,慢条斯理地穿上。

背心冰冷的触感,仿佛也带上了一丝嗜血的寒意。

“有人想把江湖变成剧场,那就让我来当那个掀桌子的丧门星!”他语气森然,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子玉石俱焚的决绝。

他骆天虹,刀口舔血几十年,还真没怕过谁!

他打开一台笔记本,屏幕上赫然是万豪酒店的卫星地图,上面被他用红色标记出了四个点,那是他通过各种渠道摸清的爆破薄弱点。

他的眼神锐利,像鹰隼一样扫过屏幕上的每一个细节。

“东莞仔,你负责东翼的撤离通道。”他拿起手机,拨通了东莞仔的电话,声音里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命令,“我要留活口,但也要留教训。别他妈给我搞得像李俊那孙子一样,就知道演戏!”

电话那头,东莞仔显然愣了一下,随即爆发出一阵带着血腥气的笑声。

他知道,骆天虹这脾气,一旦决定了,十匹马也拉不回来。

这小子,真是个疯子!

骆天虹挂断电话,将手机随手扔在桌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闷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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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然知道,他此举无异于向整个地下世界宣战,甚至可能引来警方的全面围剿,把自己和兄弟们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
但那又怎么样?

他更清楚,如果任由李俊那个小畜生完成这场虚伪的加冕,彻底把江湖变成他个人作秀的舞台,那以后,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所谓的规矩和是非可言了。

他抽出腰间那把陪伴他多年的定制手枪,在手中掂了掂,那冰冷的金属触感,给他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心。

他要做的,不是为了谁,只是为了给自己,给那些真正信奉江湖道义的兄弟们,留一个交代。

“是时候了。”他眼神幽暗,像一匹蛰伏在黑暗中的狼,在夜色中蓄势待发。

铜锣湾更衣室里,那股子新布料混着老陈木的味儿,浓得化不开,像是某种古老的仪式香。

李俊站在那面几乎要映出他灵魂的落地镜前,任由身旁的侍从小心翼翼地,像供奉神只似的,把那件绣着金丝黑龙的袍子披到他身上。

说实话,这袍子沉得有点儿过分,压得他肩膀微微一沉,可那股子分量感,又莫名其妙地让人觉得……舒坦。

像是把整个江湖的沉浮,都穿在了身上,嘿。

他透过镜子,瞥了一眼旁边檀木盒子里那根静默无声的龙头棍,那玩意儿,看着其貌不扬,可李俊知道,它才是这场大戏里真正的主角,是他加冕为王的权柄。

手机突然在手里震了一下,那细微的震动,像根针似的,轻轻扎了一下他那颗早已硬如铁石的心。

一个未知号码,信息只有短短几个字:“你哥哥死前说,你不配拿那根棍。”李俊的眼皮,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牵扯了一下,微微一颤。

不配?

哼,这世上,还有他李俊不配拿的东西?

可那句话,却像根扎了刺的倒钩,瞬间勾出了他心底深处,那一点点怎么也磨不平的边角。

他的指尖,鬼使神差地,在手机屏幕上轻微抖了一下,但很快,那点微末的失控就被他死死地压了下去,平静得像是湖面上的冰。

他面无表情地关掉手机,然后像扔掉一个碍眼的垃圾似的,随手把它抛进了房间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碎纸机。

那机器“滋啦啦”地响了两声,仿佛在嘲笑这微不足道的挑衅,然后一切归于平静。

当他踏出更衣室的瞬间,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,那件黑袍子像是被无形的气流托起,平添了几分肃穆。

杨吉光像尊铁塔似的,一言不发地守在门外。

李俊的视线,从他身上一扫而过,嗓音低得像是来自地狱的低语:“吉光,如果有人不开眼冲进来,别急着给他个痛快。”

他微微一笑,那笑容里透着一股子冷厉和邪气,“我要他活着,活到仪式结束,让他亲眼看看,他究竟错过了什么结局。你说,这比直接死了,是不是要更难熬几万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