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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记督察证!

操!

竟然是黄志诚的副手梁Sir!

飞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
“这里不归你们O记管!”他语气不善,带着一股子警惕。

梁Sir没理会他的不耐烦,只是压低了声音,像个老特务似的,低声说了句:“我们也不是来抓人的……黄sir让我们送句话:‘清册七号不是工具,是陷阱’。”说完,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,消失在清晨的薄雾里,留下飞全一个人,愣在原地,像个被施了定身咒的木头人。

“清册七号不是工具,是陷阱……”这句话,就像一道闪电,直直地劈开了他心里那团浆糊。

他脑中猛地闪过流浪汉那张泛黄的照片——林怀乐跟大D勾肩搭背,笑得跟亲兄弟似的。

如果李俊一直以来所剿灭的那些“内鬼”,根本就是个假命题,如果所谓的“背叛”从头到尾都是个谎言,那他飞全,亲手参与的那些血腥清洗,那些用刀用枪逼出来的“正义”,到底是在替谁擦靴子?!

他妈的,他这双沾满了血腥的手,是不是一直在为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服务?!

飞全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轰然崩塌。

他摸出怀里的对讲机,那玩意儿此刻烫得像块烙铁。

上报!

他脑海里蹦出这个念头,可手指,却他妈像灌了铅似的,怎么也按不下那个通话键。

这一刻,他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意识到:或许,他从来都不是李俊手里那把锋利的刀。

不,或许,他只是刀鞘里的一块铁锈,被蒙蔽,被利用,最终,被抛弃。

那种滋味,比挨一刀还要难受几万倍。

与此同时,万豪酒店东翼的锅炉房里,热气混着机械的轰鸣声,像是某种野兽的呼吸。

骆天虹带着他的三人小队,就像幽灵一样,在建筑图纸上游刃有余地避开了所有主监控,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后台化妆间的下方。

他从腰间抽出微型爆破装置,那玩意儿小巧精致,却蕴含着足以掀翻半片天地的能量。

他蹲下身,动作轻柔而又精准地,将其安置在主梁的支撑柱上。

他的计划很简单,也很直接:等仪式到高潮的时候,炸断这根柱子,制造一场巨大的恐慌,让李俊那个假惺惺的加冕礼,变成一场笑话。

至于伤人?

他没那个意思,但要是不小心波及了几个倒霉蛋,那也只能怪他们命不好,选错了边。

正当他安装完毕,准备起身的时候,头顶的通风管道里,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。

不是他安排的人!

骆天虹心里一紧,猛地抬头。

管道里,一个人影像条巨蟒似的,灵活地钻了出来——竟然是东莞仔!

而且,这小子竟然是独自一人前来!

“你他妈疯了?!”东莞仔压低了声音,那双野狼般的眼睛里,此刻却写满了焦急和不解,“这一炸,死的不只是李俊那孙子,还有十几个堂口的代表!你他妈想把整个江湖都炸乱吗?!”

骆天虹冷笑一声,那刀疤脸上尽是嘲讽。

“那就让它乱!不然等李俊戴上那顶王冠,以后连乱的资格都没有!”他语气森然,每个字都像钢钉一样,钉在空气里。

他妈的,这江湖,如果连点血性都没了,还算什么江湖?

两人就这么僵持着,锅炉房里,空气紧张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爆炸。

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,不急不缓,带着某种仪式的庄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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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,门被推开,太子,那个洪兴的双花红棍,就那么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
他手里,赫然握着那根龙头棍的原件,那东西,此刻在他手里,显得格外有分量,也格外讽刺。

太子的神情异常肃穆,眼底深处,藏着一丝连骆天虹都看不懂的复杂。

“我可以帮你们打开主殿的门,”太子语气平静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,“但不准伤及香案。江湖可以塌,不能断根。”

骆天虹盯着太子那双深邃的眼睛,盯了良久,像是在衡量什么。

这个太子,他妈的,到底想玩什么花样?

但他知道,太子这句话,是在说一个底线。

江湖的“根”,是那些看不见的道义,是那些传承下来的规矩,哪怕再腐朽,也总比李俊那套虚伪的权谋强。

最终,骆天虹缓缓点了点头。

“好。”他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,“那你来当那个敲钟的人。”上午九时十五分,铜锣湾的天空啊,说变脸就变脸,刚刚还湿漉漉的,眨眼间就成了个哭花了脸的娘们,暴雨劈头盖脸地砸下来,那声音,简直要把人的耳膜都震穿。

陈七婆撑着把黑到发亮的破伞,手里那根老旧的拐杖,每敲一下地面,都像在敲打着人们心里的旧时代。

她身後,十几个街坊会的老人,个个胸前别着那枚褪了色的三十年前和平公约纪念章,像一群倔强的幽灵,缓缓走向酒店正门。

门口的保安傻眼了,伸出手想拦,可陈七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,却闪烁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凶光。

「我见过三代话事人上位!你们今日拜的不是龙,是影子!」她那颤抖的嗓音,却带着一股子穿透力,直接掀翻了门面。

硬生生挤入富丽堂皇的大厅,那场面,简直比电影里还要魔幻。

她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,径直跪倒在香案前,点燃了三炷粗得吓人的香。

那香火啊,袅袅升腾,带着一股子老旧的庙堂气息,跟这现代感十足的酒店大厅,格格不入。

她高声念诵着那些几乎被遗忘的旧礼词,字字句句,都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幽魂,诉说着曾经的血与火、义与胆。

全场瞬间哗然,直播镜头疯狂对焦,简直是捡到宝了!

高台之上,李俊那双冷酷的眼睛,像扫描仪一样,把这个不速之客从头到脚扫了一遍。

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挑了挑,妈的,这老太婆,是个「活碑」啊!

这可比请什麽江湖元老管用多了。

他非但没阻止,反而亲自上前,动作优雅地添了一把香。

「前辈有心,晚辈恭迎!」他的声音朗朗的,带着一股子戏谑,又显得无比庄重。

好像在说:来吧,把你们的旧世界,都拿出来给我当垫脚石!

可就在那香火升腾的刹那,地面之下,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——「轰!」

妈的,泰山那疯子,真的引爆了一节老旧的煤气管道!

一股浓烈的焦糊味,混杂着腐烂的泥土气,瞬间从红毯入口处的几个井盖冲天而起,带着烟尘,直扑而来。

警报器尖锐地嚎叫起来,人群瞬间像炸了锅的蚂蚁,四散奔逃,尖叫声,咒骂声,此起彼伏!

李俊的眼神,猛地一凛。

他妈的,这小插曲倒是挺带劲。

他轻声对杨吉光说:「把他带上来,我要他在所有人面前,说出他为什么要破坏这场‘盛典’。」

与此同时,城市另一边,黄志诚的手机几乎要被他捏碎,他拨通了余文慧的电话,声音里带着一股子从未有过的急切:「快离开那里,他们要的不是真相,是表演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