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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被烫到一般迅速弯腰捡起,却发现内裤下面压着一张照片——是他们刚在一起时的合影,在樱花树下,他搂着她的腰,两人笑得灿烂。照片边缘已经有些磨损,显然经常被拿出来看。

林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。他小心地把照片放回原处,拿着内衣内裤走到浴室门前。

“衣服拿来了。”他轻轻敲门。

门开了一条缝,热气混着沐浴露的香气涌出来。一只湿漉漉的手臂伸出来,水珠顺着肌肤滑落。林云别过脸,把内衣内裤递过去。

“谢谢。”李悦的声音里带着笑意,“要不进来一起洗?”

林云摆摆手,指尖刚触到她湿漉漉的发梢又收了回来:“不用了,你慢慢洗。我回个信息。”

李悦抱着内衣的手顿了顿,看着他弯腰坐进沙发里,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光线下亮起一块方形的白。她咬了咬唇,转身进浴室时故意把玻璃门留了道缝,听见外面传来指尖敲击屏幕的轻响。

林云的拇指在屏幕上滑动,秦可馨的消息还停留在半小时前:【我想你了,你这边大概什么时候能过来?】

他指尖悬在输入框上,想起白天在香山看到的春樱,又想起此刻浴室里隐约传来的水声,最终敲下:【下周三之前到,具体时间定了告诉你。】

发送键刚按下,浴室门就“咔嗒”一声开了条缝。李悦裹着米白色浴袍探出头,发梢的水珠滴在地毯上洇出小水点:“外面有吹风机吗?”她的睫毛还湿漉漉地翘着,浴袍领口松松垮垮,露出半截锁骨。

林云把手机塞进口袋,起身时带起沙发垫的褶皱:“我去叫服务员送一个。”

“不用啦。”李悦仰头看他,浴袍的系带松了半截,“你帮我擦就行,像以前那样。”她踮脚往他怀里靠了靠,发间的水汽混着沐浴露的甜香,扑了他满脸。

林云轻轻拨开她的手,指尖触到浴袍系带的温软:“别闹,刚淋了雨。”他转身走向床头柜,拿起电话时余光瞥见她垮下来的嘴角,“万一着凉发烧,明天可怎么办?”

前台的接线声刚响起,李悦就从背后抱住他,下巴搁在他湿漉漉的衬衫背上:“那你帮我吹头发总可以吧?”发梢的水珠蹭在他肩胛骨上,凉丝丝的。

林云对着话筒报了房号,语气无奈:“麻烦送个吹风机到8012房。”挂了电话才掰开她的手指,转身时浴袍的下摆扫过他的手背,“坐好等着。”

挂断电话不到两分钟,门铃就响了起来。侍者恭敬地递上一个崭新的吹风机,林云顺手给了小费。

“过来。”他拍了拍沙发,插上电源试了试风温。

李悦不情不愿地挪过去:“哪有那么容易感冒...”话音未落就打了个喷嚏。

林云的手指穿过她潮湿的发丝,温热的风随着他的动作在发间流动:“上次谁说淋雨发烧躺了三天的?”语气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强势。

吹风机的嗡鸣声中,李悦透过镜子看着身后专注的男人。他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拨弄着她的长发,偶尔碰到耳后的肌肤,引得她一阵轻颤。暖风拂过颈项,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。

“转过来。”林云关掉吹风机,突然说道。

李悦刚转身,就被他捏住下巴抬起脸。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额头:“有点热。”他的声音沉了下来,“待会儿让前台送碗姜汤。”

“不要姜汤...”李悦拽着他的浴袍下摆小声抗议,却被他用拇指按住嘴唇。

“不许不听话。”林云眸色深沉。

“好吧,”李悦撇嘴道,“都听你的。”

林云帮李悦吹完头发,又打电话让酒店送了碗姜汤,然后才去洗澡。

林云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李悦的发丝,戴森吹风机的暖风将最后一缕湿发也烘得蓬松柔软。他关掉开关,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,只剩下浴室未关紧的水龙头滴答作响。

“好了。”他揉了揉李悦已经干透的发顶,顺手将吹风机放在床头柜上。拿起电话时,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她发间的茉莉香气,“麻烦送碗红糖姜汤上来,多加两片红枣。”

挂断电话后,林云站在落地窗前望了望依旧滂沱的雨势。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,将外面的霓虹灯光折射成模糊的光斑。他转身时,发现李悦正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,浴袍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,湿漉漉的睫毛在灯光下像沾了露水的蝶翼。

“一会儿把姜汤喝完。”他边解衬衫袖扣边往浴室走,“我去冲个热水澡。”

浴室门关上的瞬间,李悦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。她捧着侍者刚送来的姜汤,瓷碗传来的温度让她冰凉的指尖渐渐回暖。姜汤里漂浮着几颗饱满的红枣,甜辣的气息在房间里弥漫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