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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实在是不能收。

白兰芝见状开口表示道:“京棠,你拿着吧。”

“这对镯子原本我是打算留给苒苒以后结婚用的,如今苒苒这个样子……”

白兰芝提到宋苒时再次哽咽在了心头。

她将镯子塞到孟京棠的手中,“你收下就当是圆了阿姨一个心愿。”

孟京棠突然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安慰她,轻声道:“白阿姨,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
孟京棠从公寓电梯下来,又步行了一段距离来到停车场。

刚打开车门就接到了张妈打来的电话,还以为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。

“张妈,怎么了?”

孟京棠喂了两三声,都没有听到电话那头的回应。

一度怀疑自己的手机出了问题。

她开了免提键,反复试了好几次,还是没有听到半点声音。

孟京棠挂断了电话,重新拨了回去,却一直处在通话中,怎么都打不通了。

她又给白兰芝打了个电话,同样是无人接听的状态。

奇怪了。

孟京棠关上车门,再次折返了回去。

她出了电梯,在走廊上就听见疑似争吵的动静,还有砸东西的声音。

孟京棠加快了步伐,来到白兰芝所在的公寓门口。

果然是出事了。

“白阿姨,你在里面吗?”

外面的门反锁着,她试图按密码,转了好几次门把手没有用,使劲拍门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。

白兰芝跪在地上,头发被宋思明死死地拽着,脚边掉落着被他打落的手机。

她试图去抓,宋思明的脚狠狠地踩在她的手背上。

一旁的地上躺着被打晕的张妈。

宋思明和白兰芝争吵的声音隔着公寓门清晰地传到了孟京棠的耳中。

“你没钱?”

“你怎么可能没钱!”

“你从宋家搬出来的时候,佣人亲眼看到你和张妈拿了好几个大箱子的东西走。”

“说,你都把钱藏哪里去了!”

“我都说了,我身上没钱,你有本事自己找啊。”

孟京棠不清楚里面具体是怎么个情形,犹豫了很久,还是选择了报警。

宋思明来之前让人调查过白兰芝名下的账户,确实没什多余的钱。

他不肯罢手地吼道:“首饰呢。”

“你这些年买的那些珠宝首饰呢,都藏到哪里去了?”

白兰芝愤愤道:“我哪里还有什么珠宝首饰,这些年你从我身上搜刮走的还不够多吗?”

宋思明喜欢投资,也好赌博。

一开始的时候还收敛些,后面胃口越来越大,他怕股东们发现不敢明着在公司账面上动手脚,便只能打她的主意。

白兰芝早些年买回来的珠宝首饰,还有黄金,大多都被他连哄带骗地拿走变卖了。

宋思明翻遍了整个公寓,一无所获。

他望着地上一堆那不值钱的破烂东西,踹了身后的白兰芝一脚,冲着倒在地上的人破口大骂道:

“没钱还有脸住公寓,你怎么不跟你那个女儿一样去死!”

白兰芝瞥见掉落在手边的水果刀,在宋思明转身之际,愤而起身,眼疾手快地往他背后捅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