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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虎像个好奇的宝宝,伸出手,在那虎鲸光滑的皮肤上摸了摸,啧啧称奇:“好家伙,真滑溜!俺问你,这海底下,有没有啥亮晶晶的石头?或者特别硬的铁疙瘩?”

虎鲸显然听不懂“亮晶晶”和“铁疙瘩”是什么,但它能理解张虎意念中的“宝物”和“矿藏”概念。它发出一阵低沉的鸣叫,巨大的脑袋朝着某个方向点了点。

“哦?那边有?”张虎大喜,“行,你带路,回头俺让伙房给你加餐,赏你几头大鲨鱼!”

虎鲸兴奋地摆了摆尾巴,溅起一片巨大的浪花。

不远处的船舷边,孙武和已经换上一身崭新大学士官袍的云飞扬,并肩而立,将这一幕尽收眼底。

“王霸之气,竟能如此具象化……”孙武的语气中,充满了感慨。他所理解的王霸之气,是领袖魅力,是个人威望。而吴闵的手段,是直接将这种“气”,变成了实打实的“权柄”。

“不,孙将军,这已经超越了‘气’的范畴。”云飞扬扶了扶鼻梁上那副不知从哪找来的水晶眼镜,眼中闪烁着理性的光芒。经过三天的沉淀与思考,他已经从最初的崩溃中走了出来,转而投入到了一种近乎疯狂的研究热情中。

“根据我的初步理论假设,”云飞扬推了推眼镜,神情严肃,“陛下所行的,是一种‘世界级’的底层逻辑授权。他并非单纯地赐予张将军力量,而是将‘东海部分水元素及生物亲和性’的规则,打包封装,并将其访问权限,绑定在了张将军的灵魂印记之上。这是一种……一种‘法则层面的身份认证’。”

孙武听得一知半解,但他抓住了重点:“也就是说,只要在这东海之上,张将军就是无敌的?”

“理论上,接近无敌。”云飞扬点头,“除非有更高权限的个体,比如陛下亲自下场,或者有另一种同等级的规则力量进行对抗。否则,任何试图在东海用水系力量对抗张将军的行为,都等同于一个普通人,妄图在皇帝的御书房里,宣判皇帝有罪一样可笑。”

孙武深吸了一口气,胸中的震撼,久久无法平息。

他转头看向云飞扬,这位昔日里眼高于顶的古族少主,此刻看向自己的眼神里,再无半分傲气,只剩下同为“陛下工具人”的惺惺相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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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大学士,”孙武抱了抱拳,“这三日,你整理龙宫典籍,可有关于昆仑的记载?”

提到正事,云飞扬神色一肃:“有。而且,问题很大。”

他从怀中取出一本用特殊兽皮制成的册子,上面已经用他那隽秀的字体,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。

“龙宫的记载中,提及上古六大封印,唯有昆仑的‘天之封印’最为特殊。其余五处,皆是以上古神物或阵法,强行镇压。而昆仑,根据一些零星的,被篡改和抹去的记录来看,似乎……是与被封印之物,达成了一种‘共生’。”

“共生?”孙武眉头紧锁。

“是的。”云飞扬的脸色有些凝重,“典籍形容,昆仑山,乃是上古一位仙人以身化山,镇压了那名为‘九天幻狐’的幽冥之主。但那幻狐极为狡猾,并未被彻底磨灭,反而以一种奇特的方式,渗透了昆仑的地脉与传承,将自身伪装成了那位仙人留下的‘仙尊’意志,接受昆仑道门万年香火供奉。”

“它在吸取昆仑的信仰之力,来对抗封印,同时,也在用它的力量,‘恩赐’昆仑的弟子,让他们修为精进,从而更加信奉它。这是一个完美的,自我循环的骗局。”

孙武的脸色,瞬间变得冰冷。

“以正道之名,行邪魔之事。这昆仑,从根子上,就已经烂了。”

就在两人交谈之际,一名影卫,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身后,单膝跪地:“启禀陛下,孙将军,京城八百里加急,密信到!”

此时,吴闵正从船舱内走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