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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粗声吼道:“人呢?你不是说他们藏在这?”

“我!我也不知道啊,他当时确实是告诉我他们就藏身在这一带的,我真没骗你们,我一家老小都被你们扣在诊所,我一家老小的命斗拽在你们手里,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骗你们啊!”

男人吓得整个人抖成筛糠,捂着后腰,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,哆哆嗦嗦的说。

高个子雇佣兵的眉头越皱越沉,眼底翻涌的怒火压都压不住,他攥着枪柄抬高声音,冲身后的雇佣兵吼道:“把范围拉大!以他那破诊所为中心,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往外扩一公里,给我地毯式搜!漏了人唯你们是问!”

高个子雇佣兵的怒吼声震得男人耳朵发鸣,他控制不住打了个哆嗦,心里跟明镜似的——结果就两种:要么雇佣兵搜到人,他一家四口能活;要么搜不到,他们全家都得死,而且会死的很惨。

可他连对方的皮卡车长什么样都不知道,只能攥紧手心,盼着这群人把所有可疑的车都查个遍。

雇佣兵们迅速分成四组,一头扎进不同的街巷。有人一脚踹开昏暗小巷入口的杂物间门,在堆满破旧纸箱的角落翻找。

有人顺着楼梯快步跑上骑楼二楼,挨家挨户用枪托砸门,逼得屋里人慌慌张张应门。

更有人专门盯着街边的皮卡车——金三角市区里跑的皮卡本就多,大多是沾着泥点的旧车,有的货斗堆着编织袋,有的车身沾着化肥印,还有的贴着模糊广告。

遇上车主在的,直接用枪顶着对方脑袋逼着对方打开车门。

没人的就更简单,枪托砸向车窗锁芯,“咔嗒”一声就撬开来。

不管是空车还是堆货的,驾驶室座位下、货斗篷布底,连车轮旁的缝隙都要用枪尖戳,生怕藏了人。

街道上的行人见了这阵仗,要么赶紧钻进店里关紧门,要么抱着头贴着墙根快步走,没人敢多看一眼。

杂乱的脚步声、呵斥声和枪托砸门的声响在街巷里回荡,日头渐渐往西边偏了些,阳光的角度斜下来,把影子拉得老长。

男人跟在一组雇佣兵身后,汗水早把后背的衣服浸透,眼睛死死盯着每一辆被检查的皮卡,心悬在嗓子眼。

可直到四组人在街心小广场汇合,手里的枪都还维持着戒备姿势,带来的却全是“没见可疑的人”的消息。

战狼、苍狼,蒋鑫、何俊川,还有他们那辆和市区里无数旧皮卡没两样的车,就像被这烈日晒化了似的,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。

男人僵在原地,看着空荡荡的街道,指尖不自觉地蜷起来,指甲掐进掌心。

他知道,这群雇佣兵要的是“人”,现在连模糊的目标车辆都没找到,自己这个“带路的”,恐怕要先成了他们泄愤的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