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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那队侦查骑士消失在尘雾里,赛勒斯看了一眼瓦尔恩的天。晚霞被灰气磨成了铁红色,不好看,却让人心里踏实。他转身,只吩咐了一句:“夜间加练一下‘暗拍’。明日,修外围战壕。”

街上灯一盏盏亮起来。伊利奥把披风袖里的灯芯点着,肩头那一星小火乖乖立正;他对卡洛恩挤眼:“队长,你说‘能让风绕路’这句话挺好听的。”

卡洛恩耸耸肩:“好听不管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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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琳收起断刃,负在背上:“还有,谁乱拍,我就把你的‘打火机’没收。”

打火机这东西虽然是星落提出来的,但是早已在整个大陆广为流传。

伊利奥齐声应是,声音里却带笑:他已经会在笑里守拍了。

瓦尔恩镇在黑夜中持久地呼吸。每一口吸与吐,都与另一个胸膛相合。铁在火与水之间成型,歌在痛与静之间换气。一支队伍不再只靠燃烧取暖——他们学会了把火变成炉,把炉变成秩序。下一次风来,他们不会再被吹散。

“从今日起,”他将象牙权杖横于臂弯,声线平静却不容置疑,“你们不再以残军自称。以火与灰为名,以歌与律为刃——光明余烬骑士。”

“这名儿挺长。”伊利奥小声嘀咕,被塞琳用眼神按回去。卡洛恩木腿“笃”地一点,算是批准:可以在心里笑,但要记得守拍。

新旗被抬上来。灰白为地,金线仅两缕:一缕斜穿左上角,像风中紧束的披风;一缕从旗杆根部绕出一个小小的回环,代表回音井。旗并不闪耀,只有在歌起、风起时,那两道金线才会像被谁轻轻拎起。

瓦勒里安举起空圣杯:“外恩不继,内火自明。今日的名,不是给敌人看的,是给你们的心看的。你们不是等光照的人,你们要成为光。”

赛勒斯单膝下跪,胸口圣痕微微发亮。莱因哈特、塞琳、玛拉、卡洛恩、伊利奥依次下跪;石窟的火光像被这一圈膝盖压得更稳。合唱队不需指令,自然地抬出四句 归营曲的基调,像在给新名字落印。

“起。”瓦勒里安只吐出一个字,“升旗。”

旗面一展,风从洞口灌入,被一阵稳稳地拍子磨圆。伊利奥忍不住在心里给这面旗起了个外号:“不太亮,但很稳。”赛勒斯耳尖动了动,似乎听见,没说话,嘴角却往上挑了半分。

自此,瓦尔恩镇口木牌下,“守拍”二字旁又添一行:“名:光明余烬骑士。”有人问“为什么把名写在‘守拍’旁边”,卡洛恩答:“怕你们光记名,忘了拍。把最怕的,拴在一起。”

第一场祷战 在北岸的“折柳渡”。那是一段曲折的浅滩,星落盟军在此设了轻桥与箭楼,用来贯通两地运输。余烬骑士若想把反击的第一脚踢实,就必须把这座渡口夺下来。

夜色初定,风从芦苇间穿过,沙沙作响。玛拉和修伯特带着匠人们,在前夜已把三口浅井埋好:井口不深,刚过膝,井壁嵌着磨滑的白石,井底铺了薄薄一层灯芯纤维——用来提醒他们“记住拍子”。